过五丈原 / 经五丈原
法曲冷霓裳。重谱红腔。修箫人爱月华凉。吹得秦台仙梦暖,小凤雏凰。家国感沧桑。满地斜阳。瑶天笙鹤散花忙。江管一枝春易着,不断生香。
赋妇人染红指甲凤华香染水晶寒,碎系珊瑚玉笋间,想别离拄齿应长叹。污檀脂数点斑,记归期刻损朱阑。锦瑟弦重按,杨家花未残,为何人血泪偷弹?柔荑春笋蘸丹砂,腻骨凝脂贴绛纱,多应泣血淹罗帕。洒筼筜赪素甲,抹胭脂误染冰楂。横象管跳红玉,理筝弦点落花,轻掐碎残霞。丹枫软玉笋梢扶,猩血春葱指上涂,偷研点易朱砂露。蘸冰痕书绛符,摘蟾宫丹桂扶疏。潮醉甲霞生晕,碾秋磦琼素举,夹竹桃香符。
一身仍更病,双阙又须趋。若得重相见,冥心学半铢。"
海风拍枕灯初暗,山雨打窗人正寒。料得此轩秋更好,怒涛推月上阑干。
年年桂觞介寿。正江梅、犯寒时候。料想舞僮歌女,翠鬟依旧。富贵人间罕有。任鼎沸笙箫对樽□。稳步堤沙,高攀禁柳。"
溪鸟寒来浴,汀兰暖重生。何颜吟过此,辛苦得浮名。"
岸鸣连夜雨,舟系数家村。防盗频敲柝,愁吟早闭门。唿儿陈小酌,忆弟动归魂。安得晴风起,吹开波浪浑。
六月二十六日,愈白。李生足下:生之书辞甚高,而其问何下而恭也。能如是,谁不欲告生以其道?道德之归也有日矣,况其外之文乎?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,焉足以知是且非邪?虽然,不可不为生言之。生所谓“立言”者,是也;生所为者与所期者,甚似而几矣。抑不知生之志: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?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?蕲胜于人而取于人,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!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,则无望其速成,无诱于势利,养其根而俟其实,加其膏而希其光。根之茂者其实遂,膏之沃者其光晔。仁义之人,其言蔼如也。抑又有难者。愈之所为,不自知其至犹未也;虽然,学之二十余年矣。始者,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,非圣人之志不敢存。处若忘,行若遗,俨乎其若思,茫乎其若迷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惟陈言之务去,戛戛乎其难哉!其观于人,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犹不改。然后识古书之正伪,与虽正而不至焉者,昭昭然白黑分矣,而务去之,乃徐有得也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汩汩然来矣。其观于人也,笑之则以为喜,誉之则以为忧,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然后浩乎其沛然矣。吾又惧其杂也,迎而距之,平心而察之,其皆醇也,然后肆焉。虽然,不可以不养也,行之乎仁义之途,游之乎诗书之源,无迷其途,无绝其源,终吾身而已矣。气,水也;言,浮物也。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。气之与言犹是也,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。虽如是,其敢自谓几于成乎?虽几于成,其用于人也奚取焉?虽然,待用于人者,其肖于器邪?用与舍属诸人。君子则不然。处心有道,行己有方,用则施诸人,舍则传诸其徒,垂诸文而为后世法。如是者,其亦足乐乎?其无足乐也?有志乎古者希矣,志乎古必遗乎今。吾诚乐而悲之。亟称其人,所以劝之,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。问于愈者多矣,念生之言不志乎利,聊相为言之。愈白。
三分春色正当中,媚景撩人处处同。斜日小亭人醉后,杏花香散一帘风。
我与蒙倛相类,君似季咸而非。老子曾传口诀,道人勿泄天机。
"寂寂白云门,寻真不遇真。只应松上鹤,便是洞中人。
应是故园桃李谢。送清江、一曲阑干下。染翰为春羁,嗟双鬓、客舍成华。绣鞭绮陌,强携酒、来觅吴娃。听扇底、凄惋新声,醉里翻念家。"
何曾自媚妒吴宫。难教牵引知酒味,因令怅望成春慵。
静称围棋会,闲宜阁笔看。他年终结实,不羡树栖鸾。"
问橘楚橙吴,旧香犹在,别后襟袖输他。琴心知未许,想钿钗、流落谁家。怕上高楼,归思远、斜阳暮鸦。几多年、江湖浪识,知心只许梅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