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游·玉壶冰莹兽炉灰
渌水带青潮。水上朱阑小渡桥。桥上女儿双笑靥,妖娆。倚着阑干弄柳条。月夜落花朝。减字偷声按玉箫。柳外行人回首处,迢迢。若比银河路更遥。
却用东风染柳丝。重雾已应吞海色,轻霜犹自剉花枝。
廓落青云心,结交黄金尽。富贵翻相忘,令人忽自晒。蹭蹬鬓毛斑,盛时难再还。巨源咄石生,何事马蹄间?绿萝长不厌,却欲还东山。君为鲁曾子,拜揖高堂里。叔继赵平原,偏承明主恩。风霜推独坐,旌节镇雄藩。虎士秉金钺,蛾眉开玉樽。才高幕下去,义重林中言。水宿五溪月,霜啼三峡猿。东风春草绿,江上候归轩。
我行其野,蔽芾其樗。婚姻之故,言就尔居。尔不我畜,复我邦家。我行其野,言采其蓫。婚姻之故,言就尔宿。尔不我畜,言归斯复。我行其野,言采其葍。不思旧姻,求尔新特。成不以富,亦祗以异。
"序移玉律,节应金商。天严杀气,吹警秋方。
余年来观瀑屡矣,至峡江寺而意难决舍,则飞泉一亭为之也。凡人之情,其目悦,其体不适,势不能久留。天台之瀑,离寺百步,雁宕瀑旁无寺。他若匡庐,若罗浮,若青田之石门,瀑未尝不奇,而游者皆暴日中,踞危崖,不得从容以观,如倾盖交,虽欢易别。惟粤东峡山,高不过里许,而磴级纡曲,古松张覆,骄阳不炙。过石桥,有三奇树鼎足立,忽至半空,凝结为一。凡树皆根合而枝分,此独根分而枝合,奇已。登山大半,飞瀑雷震,从空而下。瀑旁有室,即飞泉亭也。纵横丈馀,八窗明净,闭窗瀑闻,开窗瀑至。人可坐可卧,可箕踞,可偃仰,可放笔研,可瀹茗置饮,以人之逸,待水之劳,取九天银河,置几席间作玩。当时建此亭者,其仙乎!僧澄波善弈,余命霞裳与之对枰。于是水声、棋声、松声、鸟声,参错并奏。顷之,又有曳杖声从云中来者,则老僧怀远抱诗集尺许,来索余序。于是吟咏之声又复大作。天籁人籁,合同而化。不图观瀑之娱,一至于斯,亭之功大矣!坐久,日落,不得已下山,宿带玉堂。正对南山,云树蓊郁,中隔长江,风帆往来,妙无一人肯泊岸来此寺者。僧告余曰:“峡江寺俗名飞来寺。”余笑曰:“寺何能飞?惟他日余之魂梦或飞来耳!”僧曰:“无征不信。公爱之,何不记之!”余曰:“诺。”已遂述数行,一以自存,一以与僧。
繁弦奏渌水,长袖转回鸾。一双俱应节,还似镜中看。
晓日窥轩双燕语,似与佳人,共惜春将暮。屈指艳阳都几许?可无时霎闲风雨。流水落花无问处,只有飞云,冉冉来还去。持酒劝云云且住,凭君碍断春归路。
帘漏滴,却是春归消息。带雨牡丹无气力,黄鹂愁雨湿。争着洛阳春色,忘却连天草碧。南浦绿波双桨急,沙头人伫立。
花映垂杨汉水清,微风林里一枝轻。即今江北还如此,愁杀江南离别情。
"总章陈昔典,衢室礼惟神。宏规则天地,神用叶陶钧。